陶艺文也知道,何雪的父母性格方面有些问题。
但他喜欢的是何雪,将来和他一起过日子的人也是何雪。
将来,他和何雪结了婚,他们会组成小家庭,在夜都生活。
而何雪的父母,在老家生活。
他和何雪的父母,交集会很少。
何雪父母的缺点,并不足以让他下决心,让他和何雪分手。
何雪父母性格的缺点,他心知肚明。
可这不代表,他愿意让人当着他的面,贬低何雪父母。
这让他有种,他也被贬低了的感觉。
他下意识为何雪的父母辩解:“其实,小雪的父母也是为了小雪好,想为小雪要一个保障。
小雪的父母疼爱小雪的心,和您疼爱娇娇的心是一样的。
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的姑娘,即将嫁到别的人家去,担心她受委屈,希望她能多一点保障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伯父可能觉得他们有些贪心,但其实他们就是太爱女儿了。
而且,就算婚房写小雪的名字,只要我和小雪不离婚,婚房就是我和小雪的共同财产。
我和小雪是想好好过日子的,没想过分开。”
“你可别拿你那未来的丈人和丈母娘和我们比!”郑淑娴语气不善的说,“我们疼女儿,是自己买了房子,写我们女儿的名字。
我们可没他们那么脸大,男方买的房子,他们一分钱不出,却要写女方的名字。”
郑淑娴当着他的面,这么明晃晃的说何雪的父母脸蛋,陶艺文觉得他也受到了羞辱,脸上挂不住了:“伯母,您怎么能这么说小雪的父母呢?
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是我女朋友的父母。
你当着我的面,这样说他们,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?”
“怎么?你不爱听?”郑淑娴冷笑,“不爱听就出去,没人求你听!”
“伯母,你……你……”陶艺文气红了脸,求助的看向陶汝贺。
陶汝贺头都大了,忍不住叹气:“艺文,要不你先回去,好好考虑考虑。
你是我亲侄子,我总不会害你。
俗话说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
你相信伯父,何雪不是良配,当断则断,你还是早点和她分手比较好。”
“就因为小雪的侄子打破了娇娇的脑袋,伯父就要逼我和小雪分手吗?”陶艺文眼圈红了,颤抖着声音说,“娇娇受伤并不重,现在已经好了。
就因为娇娇受了一点伤,伯父就要毁了我的终身幸福吗?”
“你放什么臭屁?”郑淑娴气的拍案而起,指着陶艺文的鼻子说,“你只是侄子而已,又不是我们的儿子。
你爱娶谁娶谁,用不着我们点头同意。
你想娶何雪,你就去娶。
你的婚房想写何雪的名字,也只管去写,关我们屁事?
还我们想毁了你的终身幸福?
你会说人话吗?”
陶汝贺安抚的轻轻拍了拍郑淑娴,缓声说:“艺文,你伯母情绪有些激动,话说的有点糙了。www.bus6.com
可话糙理不糙。
我只是你的伯父而已,不是你爹妈。
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,并不能代替你做决定。
你要是觉得伯父说的话没道理,你可以不听。
伯父可没那么大的本事,能左右你娶谁,或者不娶谁。
你想娶何雪,只管回家和你父母商量,伯父的话,就是个建议,你听不听的,都无所谓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陶艺文结结巴巴说,“可是我爸妈说,要是我娶何雪,您就不给我们家的厂子订单了。
这是真的吗?”
“是真的!”郑淑娴冷笑了一声说,“怎么?
打伤了我家的闺女,还想靠着我们家吃香的喝辣的?
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呢?
除非你和何雪分手,否则,别想再靠着我们家赚一分钱!”
陶艺文愤怒的说:“你们这样做,不就是在逼我和何雪分手吗?”
“你爱分不分,关我们屁事!”郑淑娴冷眼看他,“别人家谁不是靠自己,靠父母,有几个靠亲戚的?
没我们家的订单,你们家还活不起了怎么的?
那么爱你的女朋友,你就硬气一些,别再靠亲戚赚钱。
一边沾着我们的便宜,一边还纵容你女朋友一家欺负我女儿,你当我是面捏的,没脾气吗?”
郑淑娴越说越气,撕了陶艺文的心都有了。
她生她女儿时,是高龄妇女。
她怀孕时,医生就说了,她这个年纪,生育有危险。
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打掉。
她舍不得,等于赌命,把孩子生下来的。
上了年纪,怀孕、生产,她吃尽了苦头。
还好,平平安安生了一个女儿,儿女双全,虽然吃了很多苦,结果是圆满的。m.bus6.com
人到中年,忽然得了一个女儿,她是爱到了心坎儿上。
女儿长这么大,别说动手,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。
结果,何雪的侄子用玩具砸她女儿的头,幸好她女儿下意识的歪了下头,玩具砸在了她女儿的头上。
万一砸在眼睛上,她女儿的眼睛都废了!
即便是砸在头上,也缝了好几针。
她女儿疼的嗷嗷哭,她心疼的一颗心都碎了。
结果,何雪一家不但不愧疚,还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,打打闹闹是正常的。
她儿子踹了何雪侄子一脚,何雪一家还不依不饶的让他们家出钱,给何雪的侄子做全身体检。
那一家人的嘴脸,她只要想起来,就恨不得拿把刀劈了他们。
她虽然脾气火爆,但她也大方豪爽,做生意这些年,基本没和谁结过仇。
可是这一次,她把何雪一家,恨到了骨头里。
陶艺文一家,靠着他们家赚钱。
要是何雪嫁给陶艺文,就等于何雪一家都要沾他们家的便宜。
她只要想到这一点,肺都要气炸了。
这种气,她不可能忍。
陶艺文只要娶了何雪,她就要和陶艺文一家断亲。
何雪别想通过陶艺文,占他们一家一分钱的便宜!
“小雪一家没有欺负娇娇,”陶艺文着急的分辩,“那天的事情,只是个意外!
小雪的侄子只是个几岁的孩子,他太小了,不懂事。
就这么一件因为小孩子不懂事搞出来的意外,就要逼我和相爱的人分开,太残忍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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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